2)第49部分_施主,请留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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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说“有时间到家去,慢慢给你们说。”

  过了几个月,我跟付强要参加一个区办的文艺汇演,到师父家请他辅导。那时候师父虽已成名,尚未大火,一家三口还住在五十平米的单元楼里。客厅是个狭小的长条形,而且没有窗户,白天也得开灯。

  进屋换拖鞋,我跟付强都露怯了。我们那时候靠演出挣钱挺难,又不好意思像现在的孩子似的,狮子大张口,跟家里要钱花,所以生活有点儿窘迫。我们俩的袜子,全都露了肉。师父打开抽屉,取出两双袜子,让我们俩换上。当时虽说有点儿尴尬,但是又感觉很亲切,一下儿拉近了师徒的距离。

  中午,师父请我们吃的麻酱面。师父家的麻酱面很讲究,花生酱跟芝麻酱以三、七比例调配,要搅拌很久,调得都出油儿了,用筷子挑起一点儿来,呈线状流下。吃的时候再配上花椒油、醋、黄瓜丝儿,感觉奇香无比。

  那时候我没单位、没本事、没钱,属于标准的“三无产品”。虽想拜师,成为相声的正宗门里人,但是一直没有勇气开口。我跟师父的关系,只是一个爱好者跟一位艺术家的关系。

  后来,我跟付强当兵到了部队,四年换了三个单位,辗转奔波,跟师父的联系就更少了。

  但是师父并没有忘记我们,在我快要复员的时候,师父给我打来电话,说南京前线歌舞团需要一个相声演员,介绍我过去。当时对于我来讲,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,能提干,还能从文艺兵转为职业相声演员。

  我到前线歌舞团考试,很顺利地被录取了。由业余转为专业,我终于有勇气提出拜师的要求了。感觉自己跟师父说分量不够,我跟付强托王丹蕾老师介绍,师父听王老师说完,满口答应。

  王丹蕾老师是中国曲协的干部,话剧艺术家杜鹏先生的公子。可惜英年早逝,在五十出头的时候,突发急病故去。在王丹蕾先生的追悼会上,我给他磕了四个头。因为他是我拜师的介绍人,对我有恩,我必须大礼参拜。

  我跟付强作为徒弟到了师父家,跟师父提出了摆酒席拜师的事儿,师父当即拒绝。他说:“你们没钱,花那冤枉钱干吗呀?”

  我拜师没给师父买任何礼物,师父还给我二百元钱,让我到南京之后,用这钱买礼物看一下儿当地的相声前辈,也算是到当地的相声界挂个号。

  就这样,我拜师一分钱没花,还赚了二百块。

  那年我二十三岁。

  在南京待了半年,一是水土不服,二是付强一个人在北京没有搭档,我又回到了北京,再一次面临找工作的问题。付强得着个信儿,燕山石化有个文工团缺说相声的。他把这事儿跟师父一说,师父马上花钱雇了一辆专车,带着我们到了几十公里外的燕山石化。因为我们是师徒关系了,我们的事儿就是他老人家的事儿。

  领导一瞧师父去了,看着名人的面子,马上答应录用我们俩,我们终于在北京有了铁饭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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