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怀厉声道:“难道陛下要效仿赵宋徽钦二帝北狩之事。”
这话是说,若她不愿迁都,便是要像宋徽宗与宋钦宗那样,叫瓦剌人掳了去。
说得实是重了些,毓坤变了脸色,沉声道:“将他带下去,午门外廷杖二十。”
冯贞也不含糊,登时有内侍上前,将张怀拖了下去。
余下的人见了这场面皆傻了眼,未料到年轻的皇帝竟有如此手腕,直接将张怀拖到午门外打板子。二十杖下去虽要不了人命,但恐怕以后张怀再无颜面留在内阁,只有上书请辞一条路走。
毓坤这么做,自然是为了以儆效尤,此前她已忍了张怀许久,虽说他是张太后的人,但如今远在蓟州的张远尚无暇他顾,此时便是将他逐出内阁的最好时机。
张怀被带下去后,暖阁中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毓坤的目光沉沉扫过在场之人,今日连向来强势的陆循都一反常态地沉默,自然无人再言迁都之事。
毓坤很是满意,缓声道:“那下面便议一议,迎战布防之事。”
经一夜的商讨,战事刻不容缓,只能先以禁军五军营北上,集结西北九镇兵力迎击瓦剌,同时调河南、山东等地守备军进京驻防,开通州仓调官粮入京以充军备,并诏各藩入京勤王。
剩下的,便是领任人选的抉择。调河南、山东守备军入京之任,自然落在了两省巡抚孔兆棠的身上。开通州粮仓的事,毓坤交给了廖仲卿亲自督办,只余守卫京城的统帅和带军北上迎击瓦剌的领兵之人尚未定下。
前者还好说,毕竟是守在北京城中,前面仍有居庸关这道防线,然北上迎击瓦剌,却是九死一生,更需要丰富的实战经验。
毓坤原以为,京中文武百官数百,总能挑出合适的人来。然第二日在皇极殿的朝会上,除了安国公谢言与英国公王辅,竟再无人主动请战,毓坤不由失望。
先前经御前会议,毓坤将整军备战之事妥善安排,又有通州粮仓救济,一时间士气高涨,还让她有了满朝上下齐心协力的错觉,现在看来,御座之下,仍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。
从高处向下睥睨,满目猩红的朝堂之上,毓坤但见许多人低眉垂目,不敢抬头,更有甚者,听说她决意不迁都,瓦剌人还未来,已是面如土色,两股战战。
毓坤既痛且恨,却没有办法,谁叫她爹荒废了十年的朝政,留了这么个摊子给她。
但既然留了,她也只能接下。
英国公与安国公皆是随她祖父征战的老将,老成持重,经验丰富,但皆已年近六十。毓坤心中知道,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,但难免有心力不足的时候,更何况如今他们的对手是喋血的脱欢。
这两人更合适留在京中,担任守卫京师的统帅,而是不是领军上前线。
然而除了两位国公,无论她再如何恩威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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