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湛微微一愣,几息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楼子里是指的青楼,那种地方的下作手段的确应该很多。
他有些恍然阮柒柒刚才眼底的难堪,心里有些不痛快:“你都来侯府这么久了,过去的事该忘就忘了吧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不打算用青楼里的下作手段,可又像是安抚的意思,阮柒柒一时琢磨不明白,也不好说什么,只好指了指外头:“陶罐里还有药,我端过来爷喝了吧。”
贺湛脸一僵:“放了多少?”
这句话阮柒柒听懂了,有些想笑:“一点点,没那么苦了。”
贺湛被拆穿了心思,有些恼羞成怒:“我是嫌苦的人吗?是你自己说药少的。”
这种时候阮柒柒也不知道顺毛摸,既没给人递台阶,也没离开,就戳在旁边笑。
贺湛被她笑得有些恼,抬手弹了个脑崩:“还不去?!”
阮柒柒这才走了,贺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忍不住嘁了一声,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。
这个女人真是……
阮柒柒很快端了药碗回来,贺湛借着不甚明亮的煤油灯看了看颜色,看起来不是很浓郁的样子,应该不会很苦……
他心里有了底,仰头一口灌了进去。
虽然还是苦的,但比之前那碗好多了。
但他喝完,还是有一碗清水递到了他跟前,阮柒柒有些紧张:“还是很苦吗?喝点水吧。”
她难得这么温柔体贴,虽然嘴里的苦味不是不能人,但贺湛还是接过了水碗,很给面子的喝了:“好多了。”
阮柒柒松了口气,毕竟这次的药也熬了很久。
贺湛心里也稍微痛快了一些,可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时,脸色仍旧很难看,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楼子里的下三滥手段……
他目光沉沉的笑了,配这种人渣,不是刚刚好吗?
吴三婶一直趴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,可不知道是不是门窗太严实,还是人晕了,她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见,眼看着天快亮了,儿子还没出来,她心里有些着急,可又不敢进去找人。
犹豫了一下,声音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句:“大郎,你完事了没?”
里头没有人回应,她有些慌,没听见?该不会是出事了吧?她伸手就要推门,里头这才传来男人有些粗重的声音:“别催。”
吴三婶松了口气,知道事情这是成了,心里很高兴,又有些嫌恶:“真是个狐狸精,勾的男人这么折腾。”
她正琢磨着怎么把事情闹出去,不远处就传来喊声,是打算进山的挖草根的人都醒了,正打着招呼要一起走。
她被唬了一跳,连忙躲回了自己家,可门一关她却忽然反应过来,这不就是现成的证人吗?
村长那一家对这个孤女很是照顾,肯定会来喊着她一起,她要是趁机冲进去,俩人的事被撞破了,那不就成了?
就算两人现在还在折腾,可反正自家是个儿子,这种事肯定不会吃亏的,到时候女人的名声没了,就算要娶妻也花不了多少钱,以后还能借此胁迫她,让他老老实实的听话……实在是很合算。
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,顿时来了精神,开门走了出去,远远招呼了村长媳妇一声:“今天捎上我吧,我也去。”
村长媳妇惊讶的看她一眼:“你这懒婆娘也肯动弹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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