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小公爷打跑了,这些日子应该不会再来了。”
贺湛却摇了摇头:“你不了解他,他这人色欲熏心……只是以往都是对……”
他顿了顿,有些不想提良家女子那几个字,索性含糊了过去:“每每糟蹋了姑娘,都会纳回府里去,也算是个交代,让旁人不好说什么。”
纳回府里去就是交代了?
阮柒柒轻哂一声,语气里充满了嘲讽:“原本只能做寻常人家的正妻,吃糠咽菜;被糟蹋了,却能做官宦人家的妾,锦衣玉食……真是天大的体面和运气啊。”
贺湛指尖微微一颤,没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阮柒柒。
虽然这话不是对着他说的,却仍旧刀尖似的刺了他一下,因为听起来那么讽刺的话,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满朝文武,至少一大半是这样想的,所有人都觉得胡沁的做法很不错了,能嫁入宦官人家做妾,那些被糟蹋的良家女子,合该感恩戴德才对,有什么好委屈不甘的呢?
贺湛张了张嘴,有心为自己辩解,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,最后只能闭口不提。
“总之要小心……他们两个左右没有正经事,若你不烦,出门便带着他们吧,不要自己一个人。”
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胡沁会做别的一样……
“春风楼的大门就开着,他不必用那些下作手段吧?”
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阮柒柒应了一声,神情很敷衍,贺湛看出来了,手指动了动,似乎想抓她的手的,却又想起来昨天将她弄疼的事情来,只好将手指收进了手心里。
“这些话,你要听。”
他又重复了一句,语气里充满了无奈,阮柒柒没见过他这么啰嗦的时候,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心里想的却是他打算怎么和自己邀功,废话说了这么久,也该进入正题了吧?
这么想着,她目光里不由带了几分催促。
贺湛误会了,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这就走。”
他话音落下,果然转身就走,阮柒柒不由一愣,还没邀功呢这就走了?
贺湛听不见她的心里话,出门就上了马车,寒江连忙扶了他一把:“爷,小心。”
贺湛轻轻吸了口气:“没事,赶车吧。”
可半路上他又喊了停,寒江连忙勒停了马:“爷,怎么了?”
贺湛透过车窗看外头摆摊卖麻袋的妇人,朝寒江抬抬下巴:“去买了。”
“啊?麻袋?要几个?”
“都要。”
寒江拿不准他要干什么,却仍旧听话的将东西全都买了上来,足有十几条:“爷,要这东西干什么?”
贺湛拎起来比划了一下,觉得将胡沁套进去应该刚刚好。
“没事,有些人不安分,让他休息一下。”
胡沁手底下养着几个颇为得用的下人,这些人轻易不露面,每每他瞧上了哪家美人的时候,才会将人喊出来。
眼下他捂着自己青肿的脸,说话也露着风,可眼底却满是淫邪:“这小娘们儿我一眼就看上了,一定给我弄回来,回头我玩够了,赏给你们,那可是少见的尤物。”
主子是个淫贼,下人们自然也会格外关注美人的消息,这第一名妓的名头,自然也是听过的,眼下胡沁这么一说,他们眼底顿时冒出了亮光。
这美人虽然出身不好,可脾气傲啊,越是这样的人玩弄起来,那越是有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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